“我靠,大哥,这有多重啊?”
我被他扔过来的鱼叉惯性直接带倒了。
“我们平辈,你喊我名字就行,我这鱼叉大概七十七斤重。”
“七十七斤!?”
他点头,用脚尖向上一挑,单手稳稳抓住了。
看他轻松样子,我又要过来试了试。
这次有了心理准备,我也能稳稳拿起来,但若想挥动,有些困难。
因为鱼叉表面光滑,加上头重脚轻,握力不强的人抓不稳,会脱手。
他这把鱼叉整体高度约一米六,顶端分了三叉,不是那种常见的三等分叉,而是左右中间式分叉,前段尖头十分锋利,整体造型猛一看,就像是一款豪车的车标,具体是什么车我想不起来了。
“这鱼叉怎么这么重,是用纯钢打造的?”
他解释道:“十五年前我找人定做的,是纯钢不假,但严格说起来是轴承钢,用的是车上拆下来的轴承,一共融了三百七十三副轴承。”
“是什么车上的轴承?”我瞪眼问。
“摩托车。”
“啊?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轴承能用来做兵器,你这把定制鱼叉可有名字?”
“就叫轴承钢鱼叉。”他面无表情道。
没想到他长的瘦竹竿皮包骨,却有这么强的力量,能轻松耍动七十多斤的鱼叉,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“你用的家伙是什么?”他反问我。
“我?我用的是洛阳铲,我那把洛阳铲也不普通,是当年洛阳孔老邪为我量身打造的,材质用的是九煅玄铁,铲刃锋利无比,吹毛断发,永不生锈,还可便携拆装。”
“有多重?”
“大概八十斤重吧。”我说。
“那你的洛阳铲岂不是比我的轴承钢鱼叉还重?能否见识一二。”
“不是不让你看,是暂时没带在身边儿,因为我们这次来千岛湖目地是搞水洞子,洛阳铲用不到。”
他看着我,皱眉讲:“你们这次过界了,水洞子是我们南派的,何况这里地处南方。”
我马上摇头:“潮生兄,不能这样说,道上没有明文规定北边的人不能南下,也没有明文规定南边的人不能北上,如今好的资源越来越少,天下之大,哪里有财我们就去哪里,你们南派同样有很多人在北方发了大财,光我知道的就不下十个,你要我一个个举例给你听?”
“不用你举例,我自然知道你说的是哪些人,那些人属于南派江宁系或岭南系,而我们长沙这一系基本上不往北走。”
我没有正面回答,因为他说的对,如今南派的资源整体要强过北派的,光南海和西沙岛水下的那些无数古沉船,他们几代人都捞不完,而像千岛湖这种小地方的水洞子对他们来说,的确吸引力不大。
我坐进后备箱内,递给他一根烟。
他接了烟,也坐了上来。
“潮生兄,把头现在没在,有些真心话,我想和你说说。”
“你我是平辈,如果从你我的师祖爷那一辈算起,差不多是第五代了,很多老观念我觉得应该在你我这一辈得以改变才对,远的摸金校尉不谈,搬山道人就不是正儿八经的盗墓贼,头两年我见过观山太保最后一名传人,现在观山太保一脉也绝户了,我觉得将来的南派和北派就算坐不到一桌,就算做不到资源共享,那也应该做到互不敌视,或者起码不像现在这样敌视。”
他嘴里叼着烟,摆手,打断我道:“我知道你什么意思,那没可能,除非你我不干这行了,只要人在这行一天,那南北永远坐不到一张桌子上。”
我看着他问:“咱们以后注定是对手?”
他没有犹豫,点头:“如果将来在某件事儿涉及到了利益,那你我就是死对头。”
我皱眉道:“说实话,我不想和你做对手,我想和你做朋友,不以南北派的身份,而是以私人身份,有件事你不知道,你们长沙系的罗支锅还是我干爹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