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老师声音低缓的道,
“刘影之前给我打过电话,说有一件玉器要交给我,是武家人交上来的。”
“当时已经很晚了,我在县里汇报工作,告诉她先保存好,第二天回去再说。”
“第二天我去工作站的路上,就接到了刘影的死讯。”
“我过去整理刘影遗物的时候,看到那件玉器,想起她前一天晚上打的电话,就把玉器收了起来。”
“之后领导一直在找我谈话,关于刘影的死,关于如何平复刘家人的心情。”
“很快刘家人就到了,他们找我谈话,情况就是我之前说的那样。”
“等我回寝室的时候,已经是夜里十点了,我身心俱疲,草草洗漱准备睡觉,脱衣服的时候,才想起那件放在身上的玉器。”
“我拿出来看了看,我记得当时那件玉器给我的感觉很不好,但是我以为是因为刘影死的原因,所以没多想,把玉器放在枕头旁后便关灯睡觉了。”
周老师说完,房间里陷入安静,三个人一时都没说话。
陈惜墨仔细想了一下,自己这两天总是半夜惊醒,也是从那天见到那件玉器后开始的。
也许是因为她当时只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,接触的时间少,所以影响没有那么大。
如果刘影的死、周老师的跳楼、她半夜惊醒,这一切都和那件玉器有关,那个玉器又是什么东西?
为什么它能操控人的精神?
甚至引诱看到过它的人去自杀?
陈惜墨越想越觉得惶然。
明左也皱眉问道,“那件玉器现在在哪儿?”
周老师脸上似蒙了一层灰色,声音沉重,“应该还在我床上。”
他说完,紧张的看向明左,“不要去碰那块玉,等我出院后,我来处理。”
“一直在您床上并不安全,同屋的老师也有危险,我会先收起来。”明左道。
周老师郑重的叮嘱,“一定要小心!我做考古师这么多年了,什么事都遇到过,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!”
陈惜墨是坚定的无神论者,在博物馆工作这几年也接触了很多年代不同的文物古董,这种事却是第一次遇到。
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件玉器的样子,想到那个孩童的脸,以及当时握在手里冰凉的触感,不由的打了个寒战。
明左看了一眼陈惜墨,起身和周老师道,“周老师刚醒,先把身体养好,不要思虑过重,我们先回去了!”
周老师再次嘱咐,“一定注意安全!”
“好!”
护工就在门外守着,明左和陈惜墨一出去,护工客气的打了招呼后,进房间去照顾周老师。
上了车,明左没立刻启动车子,对惜墨道,“把那天你遇到武月的事详细的再说一下。”
陈惜墨仔细回想了一下,把自己能想起来的都告诉明左,包括那天武月和她所有的对话。
明左皱眉,“你也接触了那件玉器,这两天有什么异常?”
陈惜墨咬了一下唇,把自己晚上惊醒失眠的事说了。
明左眸色越发深暗,“所以你也受影响了!b